超级杂食人

什么都磕才能营养均衡啊!

裘医(上篇)

hey
 嘿
what's the matter with your head?yeah~
 你的脑子有什么问题?耶~
hey
 嘿
what the matter with your mind and your sign?
 你的思想和手势有什么问题?
and—a ooh—ooh~
 啊 哦 哦~
hey
 嘿
nothin's matter with your head,baby,find it
 你的脑袋没问题,宝贝,去找吧
come on and find it
 快点去找吧
hell,with it,baby...
 管他呢,宝贝...

音乐戛然而止,裘克看了眼手中血迹斑斑的锯子打算着,结束游戏以后是应该先揪出恶作剧的人,还是直接摔了杰克珍藏的茶具,这种无聊的恶作剧也只有所谓的绅士有着闲情去做。

汗珠卷过脸上细小而敏感的绒毛,痒痒的直挠心底,裘克只能用力地扶了扶脸上的小丑面具,无济于事。左腿被假肢和沙子磨砺出的痛让他心烦,一会回去拆假肢的时候还要避开其它监管者。

伤口新长的嫩肉不断被迫和粗制滥造的假肢摩擦,鲜红的嫩肉夹杂着死去的肉向外翻出来,就像有个混蛋往奶油里放了颗炸弹,膨——流动的,溢出来的有碎碎的肉和粘腻的脓血。谁能够忍受这幅恶心的景象?连他自己都厌恶自己的断腿。红蝶曾经劝过自己找逃生者里的一位医生治疗伤口,真的个好主意,不过当时他是怎么回答她来着...

“医生?哈——监管者可是不会死的怪物,不是吗?”

假肢在格外安静的这里发出细微咯吱咯吱的声响,每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都预示着,断腿处的伤口又多一道崩开的口子。今天就快点结束吧......剩下的也只是只小绵羊,不会浪费太多时间的。紧张的追逐战已经让他疲倦不堪,渐渐放松下来的神经也被尖锐的疼痛感搅得一团糟。

今天是几号?裘克踩着作痛的左腿在地窖附近巡视,耳鸣响起。好像是7月23号?该死的,现在的他真像童话里的美人鱼,那条鱼干了什么?噢...她舍弃了一些东西换来了一双腿,每一步都犹如走在刀尖上,走在刀尖上......为了什么?

为了爱啊...

“哈哈,小绵羊。”裘克哼着奇怪的调子大笑,向角落的人影拉开锯子。被发现了的医生回过身果断拍下板子,板子在锯子的长鸣中像纸一样粉碎,医生却没有趁小丑起身的机会逃走。她正面对上这个疯狂的刽子手,尽可能的冷静说出可能对她有利的条件:“裘、裘克先生,我看到你的左腿似乎需要一位医生的帮忙,我、我或许可以帮你缓解疼痛。”

裘克看着医生故作镇定还口口声声说要帮助自己的样子,看——她的样子可真像个天使。笑意泛起瞬间就将疲倦压下,他很少会像现在这样只是单纯的觉得某样东西有趣,没有暴戾感或是要掩饰悲伤的大笑。

可是裘克最终还是没有笑出来,他只是习惯性地抬起手摩挲面具上红油漆漆成的微笑,问道:“你又能做些什么呢?”

医生急忙回答道:“我可以帮你清理伤口,包扎......唔!”

这个交换,真的是太诱人了——

话还没说完,医生就被忽如其来的锯子锤倒在地,尖锐的碎石擦破她柔软的手心,灰黑色的沙石上是她手上星星点点的血。她狼狈地趴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,又被裘克毫不犹豫地绑上了气球。

什么...?

灰扑扑的天空比平时都要离自己近,仿佛只要伸出手就可以触摸到,惊起的乌鸦扑打双翼又落回原位,猩红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,气球上那个试图和刽子手谈条件的人。连这些乌鸦都在嘲笑自己的行为!医生也不知是在对自己还是对这个疯子的行为感到一阵恼火。她停下徒劳的挣扎,任由气球带着自己漂浮在空中,不知去往何方。

裘克察觉到气球上意外安静的医生,嗤笑出声,说道:“不挣扎?那就去地下室的VIP座吧。”听得出来,戏弄一位想要帮助他的医生似乎让他心情大好。

“你是个混蛋。”医生懊恼地说道,而自己刚刚竟然还试图想要帮助这个混蛋!裘克则大大方方的应道:“谢谢夸奖。”

裘克“牵着”医生来到红教堂,事实证明即使庄园里大多数地方都破败不堪,但还是能从这些残存的建筑看出这个地方昔日的辉煌。冷光照在红色的地毯上,呈现出异样的美感,孤静,安宁。顺着红地毯看向教堂的另一头,裘克想起一些往事:红蝶说过,她差点就在这里和爱的人完成缔结终身的仪式,而老杰克也在计划着他和佣兵在教堂里的婚礼。

裘克难得承认这确实是个很美的地方,一个注定不属于他的地方。裘克停在地下室入口前沉默了一会,直到医生不受控制的轻轻晃动起气球。他回过神,说道:“真是个好地方,可惜和煞风景的人一起,浪费了这大好的风景。”还调皮的向下扯了扯气球明示这个“煞风景的人”。选择保持沉默的医生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想法,裘克被疯狂摇晃的气球乱了走向地下室的步伐,暴走的淑女像只愤怒的小猫,露出它软软的无用的爪子到处乱挠,毫无威慑力的愤怒,裘克这样想道。

医生的手在挣扎中无意间拍到裘克的面具,歪斜的小丑面具露出了裘克小半边脸。医生一下子愣住了,她听说过小丑很忌讳让别人动他的面具,之前前锋就撞裂过他的面具,硬是被他放血而死......

这下医生安安分分的,不敢动弹,任由裘克将她丢上VIP座,她征征地看着裘克扶正面具后,又若无其事的拿出零件按到锯子上。“我......”医生默了下,看裘克没有计较面具的事情才又说道:“你知道的,我明明可以走的,我留下来只是想帮你,小,丑,先,生。”

“......我知道,小医生,但给你个劝告,离我远点,你会后悔的主动靠近我的,一个疯子会对久违的温暖做出怎样疯狂的挽留?”椅子进入倒计时,裘克站在医生面前,他感到每说一个字都在消耗他所剩无几的力气:“不要试图揭开小丑的笑脸,小医生,微笑下可没有你所想要的——美好。”

再见,小医生...孤独的怪物用他最后的力气对着地上礼花的碎片说道。刚刚还被裘克所称赞的红教堂,伴随着最后一位逃生者上天化成稠质的幻影卷成一团,带有哭腔的发出尖锐又嚣张的笑声惊起一片黑鸦,也一同都卷在一起消失得一干二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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